明黄天子已然坐不住,在金銮殿上发了好一通火,能砸的东西全砸了。
碎屑溅的到处都是,连太子都未能幸免。
“林相,你不是说此事乃叶凤顷所为么?”
“她如今被朕禁足移花宫,如何能在短时间内,令东西六门都找出这样的东西来?!”
林相望着那六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木人儿,瞠目结舌。
他以为对方是帮自己置叶凤顷于死地的,没想到的是……
这么大的漏洞,他疏忽了!
“回禀陛下,定是叶凤顷有同党!”
“请陛下将此女打入死牢,不怕她不招!”
慕容放抓过龙椅旁的摆件朝他砸过来。
“是不是她,朕比你清楚!”
原本,他想痛骂林阙一顿。
如今想想,又生生将那口怒气压了下去。
他是天子,天子怎可被凡人激怒?
那样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?
深吸一口气,红着眼睛看向屋顶“到底是谁?!是痛恨朕?还是痛恨朕的子嗣?竟如此这般诅咒皇室!”
“朕自问无愧于天地,无愧于祖宗江山,怎地有人要朕白发人送黑发人?是何居心?”
“林相!”
“你起来,回答朕!”
慕容放虽是皇帝,却也是个普通人。
如何不心疼自己的骨肉?
任何人遇上这种事,第一反应便是严查到底。
林阙不知皇上为什么又点到自己名字,颤颤巍巍站起来,腰都不敢挺直。
“陛下,此事非同小可,老臣认为应派得力人手,令刑部和大理寺严查此事,绝不可放过始作俑者!”
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,并未得到慕容放的青眼。
“你不是说此事是叶凤顷所为么?”
“她如今禁足移花宫,朕派了重兵看守,你现如今还觉得是她?”
这下,林阙慌了。
跪在大理石地上,不敢起身“陛下,就算不是叶凤顷,也与她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小木人儿身上的那些银针,只有她有!”
就在这时,慕容焱站了出来。
“父皇,儿臣有话要说!”
慕容放疲惫的冲他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慕容焱看向林相“启禀父皇,林相说这些银针只有叶凤顷一人使用,儿臣这几日走访了不少铁匠铺子,发现至少有三家铁匠铺子可以打制出这样的银针来!”
慕容焱说话间,从袖袋里掏出四个针包。
将针包一一打开。
里头所装银针,与那些小木人儿身上的基本一致,并无区别。
“儿臣启禀父皇,林相口口声声说这类银针只有叶凤顷有,那儿臣手里这些又如何解释?”
“叶凤顷打制出来的么?”
“哦对了,除了儿臣外,不少药铺善堂里的大夫也用这样的银针,尺寸大小一致,只不过花纹刻饰不同,差距甚小。”
“难道这些也是叶凤顷打制的?”
慕容放没有说话,浑浊的眼珠看向林阙。
他在等,等这个行将就木的人,看看他到底要如何解释这件事。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有眼睛的人都能明白银针是有人故意栽脏叶凤顷!
而林相一直揪着这个不放,理由怕是太过牵强。
能立于朝堂之上的大臣,没一个是傻子,个个人精一般的人物。
到了这会儿,风向一倒,他们便沉默不言了。
尤其是林相那些门生,就跟哑巴了似的,个个耷拉着脑袋,什么也不说。
观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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